儿子当场暴怒,掐住我的脖子:“老东西,手贱是吧?这项链也是你配碰的?”“看来不点教训,你是不会长记性的!”我张了张嘴,解释的话还未出口,便被他扔进了湖里。
腥臭的湖水灌进鼻腔,我挣扎着浮出水面。
可下一秒,他便一脚狠狠踩在我头上。
“这么喜欢碰别人的东西?那就等十指泡烂再上来!”岸上,丈夫抱臂而立。
他冷眼望着我在水里挣扎却无动于衷,直到我四肢脱力沉入池底。
待我奄奄一息时,他们又命人将我捞起,用铁链将我吊在烈日下暴晒。
我哀求他们给我个痛快。
丈夫却只是冷笑:“活该!谁让你碰月儿的东西?”“做错事就得受罚,想死?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整整七日的折磨后,我终于得以解脱。
意识消散之际,我咬牙发誓,“如果有下辈子,丈夫和儿子我统统不要。”
再睁眼,我平静地将离婚协议推到丈夫面前。
1阮知临看都没看一眼,冷声命令我,“我头疼,过来给我揉揉。”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
他用力按压着太阳穴,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:“我很忙,一会儿还要开跨国会议,没工夫陪你们闹。”
“阮启连,这次你就道个歉。”
儿子立刻炸了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我凭什么道歉?那我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,专门为月儿阿姨准备的礼物,却被这老东西弄脏了!”“砸她都是轻的,我恨不得杀了她!”“不知死活的老废物!”说完仍不解气,他抄起烟灰缸朝我砸过来。
我躲闪不及,额头被砸破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。
他满眼都是对我的恨意。
阮知临这才瞥了我一眼,眉心拧得更紧了,语气已经带上警告:“沈嘉嘉,你就不能懂点事吗?”“没事手贱碰启连的东西做什么?”“你好歹是当母亲的,连这点分寸感都没有吗?”早就预料到的结果。
可即便对他们父子早已不抱期待,心脏还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我压下喉间的酸涩,将项链翻转过来,“看清楚了,这里刻着我的名字。”
“阮启连,你不过是因为我的项链,和你准备送给江月的款式相似,才借题发挥,你是害怕她误解吗?”被当场拆穿,阮启连只是轻蔑地嗤笑一声,“是又如何?”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配和月儿阿姨戴一样的款式吗?”他这副嘴脸真的很像阮家人,如出一辙的刻薄冷漠。
这些年我倾注所有心血去培养他,可他只是被接去阮家几个月,就彻底变了。
上一世执着地想跟他修复好关系,直到死才发现自己多愚蠢。
这一世,他爱认谁当妈就认谁去,我不在乎了。
“离婚协议记得签字。”
“我会跟秘书预约你的时间,到时候一起去办理手续。”
说完,我起身离开。
这个家里本就没有多少属于我的东西,只带走了必要的证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