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新加坡当保姆,月薪三万。雇主家什么都好,就是不买菜,顿顿都是高科技营养膏。
我实在受不了,就在别墅花园里开了块地,种了点番茄和黄瓜。结果第二天,
整个富人区的太太们都堵在我家门口,开着跑车,提着爱马仕。她们不是来投诉我,
而是来抢我的菜。可我的雇主却一巴掌甩在我脸上,惊恐地尖叫:“谁让你种这些东西的!
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?”01那一巴掌裹挟着她手腕上钻石的冰冷,狠狠地砸在我的左脸上。
嗡的一声,世界先是失聪,随即被尖锐的耳鸣占领。我捂着脸,
***辣的痛感从皮肤深处炸开,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。别墅精雕细琢的铁艺大门外,
是一场我无法理解的荒诞剧。兰博基尼和宾利堵住了整条私家路,车上下来的太太们,
个个珠光宝气,手里拎的爱马仕,颜色多得像一道彩虹。她们挤在门口,
完全不顾平日里精心维持的优雅体面,一张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灼和渴望。“林小姐!
你那个番茄,我出价一万!就一颗!”“一万算什么!我出一万五!林小姐,看看我,
我只要两根黄瓜!”她们的叫价声,混杂着保安无力的驱赶声,像一锅沸腾的开水。
而我面前,我的雇主,陈太太Evelyn,那张总是完美得像杂志封面的脸,
此刻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彻底扭曲。她的嘴唇在发抖,眼里的惊恐,仿佛我种的不是几颗番茄,
而是一片通往地狱的罂粟。“疯了!都疯了!”她失态地尖叫,一把推开我,
冲着对讲机里的保安嘶吼:“用水枪!用高压水枪把她们给我赶走!快点!”她转过身,
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迸射出毒液般的恨意,将我从头到脚凌迟。“林薇!
你这个带来瘟疫的垃圾!”她的声音又尖又利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,
狠狠扎进我的骨头里。“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家花园里种这些东西?
这些东西上面有多少寄生虫,多少未知的细菌,你懂不懂!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?!
”我被打懵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能下意识地辩解:“太太,这些都是有机的,很干净,
天然的食物对身体好……”“闭嘴!”我的话像点燃了炸药桶,她猛地冲过来,
指着我的鼻子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。“天然?天然就是肮脏!就是失控!就是病毒!
你这种乡下来的女人懂什么!”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冲到客厅的置物架上,
拿起一支银白色的Puri-Life营养膏,像握着十字架的信徒,死死攥在手心,
仿佛那东西能赐予她力量。“我们家只吃Puri-Life!
这是最安全、最纯净、经过上万次科学验证的食物!你种的那些,是毒药!”她喘着粗气,
胸口剧烈起伏,眼神里的疯狂让我不寒而栗。她冲回书房,很快又冲出来,
手里多了一份文件,是我的雇佣合同。她把合同狠狠摔在我脸上,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,
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。“看清楚!合同第十三条!‘禁止任何未经认证的有机生命体入内’!
你严重违反了生物安全协议!”她指着我,一字一顿地宣判我的***。“你被解雇了!立刻!
马上!我还要***你,告你危害我家人的生命安全,索赔一百万!我要让你这种人,
把牢底坐穿!”一百万。这个数字像一座山,轰然压下,我瞬间无法呼吸。我浑身冰冷,
血液都像是凝固了。我来新加坡当保姆,月薪三万,就是为了给我弟弟赚手术费。
他下个月就要动手术了,那笔钱是他的救命钱。一百万的索赔,别说我,
就是把我整个家砸碎了卖,也凑不齐。就在这时,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她六岁的女儿安娜,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裙,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。那个孩子,我来了一个月,
就没见她笑过。她总是面无表情,眼神空洞,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。此刻,
她苍白的小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,但那双空洞的眼睛,却直勾勾地越过客厅的狼藉,
望向花园里那片被高压水枪冲得七零八落的绿色。她的眼神里,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。
那是一丝……向往。陈太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,一个箭步冲过去,
像抢夺珍宝一样把安娜死死抱在怀里,用身体挡住女儿的视线。“不准看!
安娜不准看那些脏东西!”她抱着女儿,对我吼出最后的通牒:“马上滚回你的房间!
把你那些恶心的东西处理掉!否则我现在就报警!”我被她推搡着,
踉踉跄跄地关进了保姆房。门外,传来她指挥工人清理花园的声音。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,
顺着门缝钻进来,和我的绝望混在一起,熏得我头晕眼花。我心爱的那片小菜地,
我每天浇水、除草,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的那片小菜地,正在被当成生化垃圾一样,
彻底清除。我瘫坐在地上,身体抖得不成样子。完了。一切都完了。弟弟的救命钱没了,
我还背上了天文数字的债务。我的人生,在这一巴掌之后,被彻底打入了深渊。绝望中,
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。指尖触到一个坚硬、滚圆的物体。我掏出来,摊在手心。
那是一颗圣女果,红得像鸽子血。是我早上出门时,顺手摘下来,想当零食吃的。
刚才的混乱中,它被遗忘了。现在,它成了这片废墟里,我唯一的慰藉,
也是唯一的……证据。02我被软禁了。房门从外面反锁,手机也被陈太太收走,
我与外界彻底失联。我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囚犯,等待着男主人陈先生回来,
对我进行最终的发落。傍晚时分,门下方的小窗口被推开,两支银白色的营养膏被塞了进来。
这就是我的晚餐。我看着那两支冰冷的东西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这一个月,
我陪着他们一家吃这玩意儿,感觉自己的味觉和灵魂都在一同枯萎。我宁可饿死,
也不想再碰一下那东西。夜,越来越深。别墅里静得可怕,
只有空调的冷风在不知疲倦地嘶吼。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饥饿和恐惧像两条毒蛇,
一寸寸地啃噬着我的理智。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没时,门锁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,一个瘦小苍白的身影,像月光下的小幽灵,
闪了进来。是安娜。她反手关上门,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。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,
好像那是她全部的勇气。她走到我面前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
我看到她的小脸比白天更加苍白,那双大眼睛里,满是与她年龄不符的紧张和郑重。
她慢慢地摊开手掌。掌心里,是一块被她偷偷捡回来的、还沾着泥土的番茄块茎。
上面还带着几片被撕扯得残破的叶子。她抬起头,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问我:“阿姨,
妈妈说,吃了这个会死,是真的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颤抖,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猫。
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和空洞的眼神,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,疼得无以复加。
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。她本该在草地上打滚,在阳光下大笑,吃着甜甜的西瓜,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连一块沾着泥土的植物根茎,都当成了致命的毒药。我摇了摇头,
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有些沙哑。“不,安娜。”我告诉她,“这不是毒药,
这是土地的礼物。是能让你尝到阳光的味道,能让你真正笑出来的东西。”我的手伸进口袋,
摸到了那颗滚圆的圣女果。我把它拿了出来。在月光下,它像一颗沉睡的红宝石,
散发着微光。我走到房间自带的小洗手台边,用清水仔仔细细地把它洗干净。
水珠顺着它饱满的弧度滑落,那股清新的、属于植物的香气,瞬间弥漫开来。
我把它递到安娜面前。那一刻,我清楚地看到,她那双总是像蒙着一层灰雾的眼睛里,
第一次爆发出了无比明亮的光芒。那是渴望。最原始、最纯粹的渴望。她伸出小小的手指,
颤抖着指了指那颗番茄,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她没有说话,但她的眼神在无声地恳求我。
陈太太那张歇斯底里的脸,她那些恶毒的警告,在我脑中疯狂炸响。“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?
”“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!”理智告诉我,我不能这么做。这要是被发现了,
我就是罪加一等,万劫不复。可我低下头,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没有灵魂的娃娃,
看着她眼中那簇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小火苗,我的心一横。死就死!就算要下地狱,
我也要让这个可怜的孩子,在下地狱之前,尝一口真正的食物是什么味道。
我将那颗小小的圣女果,用指甲轻轻掰开。清甜的汁水瞬间迸溅出来,一滴落在我手背上。
我将其中一半,递给了安娜。她像一只饿了许久的小鸟,飞快地接过去,
没有任何犹豫地塞进了嘴里。汁水在她口腔里迸溅的瞬间,她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她的小嘴巴停止了咀嚼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小小的味蕾上发生了爆炸。
然后,一个极浅、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容,像一朵悄然绽放的雪莲,在她苍白的小脸上,
慢慢地,慢慢地,绽开了。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。我们像两个分享了惊天秘密的共犯,
在寂静的深夜里,四目相对。她满足地眯起眼睛,将手里剩下的另一半,
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,示意我也吃。我把那一小半番茄送进嘴里。
酸甜的、带着阳光气息的滋味在舌尖上炸开,瞬间唤醒了我麻木的味觉神经。我的眼眶一热,
差点掉下泪来。这才是食物啊。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。吃完后,
安娜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,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,她对我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
又像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溜走了。房间里,再次恢复了死寂。但我的心里,却第一次,
燃起了一股不甘的、反抗的火苗。这火苗很小,很微弱,却足以照亮我无边的绝望。
我不知道安娜吃了这半颗“禁果”后会发生什么。等待我的,或许是更可怕的灾难。
但看着手心里那半块被她珍视的番茄块茎,我竟然开始有了一丝……期待。03清晨,
天刚蒙蒙亮。我被楼下传来的一声惊喜的尖叫彻底惊醒。是陈太太的声音!我的心猛地一沉,
完了,东窗事发了。她一定是发现安娜有什么不对劲,现在是来找我算总账了。
我蜷缩在床上,等待着狂风暴雨的降临。可预想中的踹门和咒骂并没有发生。几分钟后,
保姆房的门锁被打开了,一个女佣探进头来,面无表情地对我说:“林薇,太太让你去客厅。
”她的语气里,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古怪。我怀着必死的决心,一步步走下楼梯。
客厅里站满了人。陈太太,家庭医生,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助手。
所有人都围着沙发上的安娜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。我心一横,
做好了被当场扭送警察局的准备。陈太太一看到我,立刻激动地朝我招手,
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但那不是愤怒,而是……狂喜。“医生你快看!你快看啊!
安娜的过敏指数,一夜之间,从危险的180降到了安全的50!这怎么可能!
”她激动得快要哭了,指着一份检测报告,手都在抖。“还有,她昨晚一次夜都没有起!
睡得特别沉!今天早上,她,她还对我笑了!是真正的笑!”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,
看到了沙发上的安娜。那个总是苍白得像一张纸的小女孩,此刻脸颊上,
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、健康的红晕。她不再是那个空洞的娃娃,她的眼睛里有了神采。
她看到我,大眼睛眨了眨,飞快地,对我做了一个小小的、只有我们俩才懂的“嘘”的手势。
我的心,在这一刻,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。家庭医生扶了扶眼镜,
围着安娜检查了一遍又一遍,
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:“不可思议……这简直是医学上无法解释的奇迹……陈太太,
您昨晚给安娜小姐用了什么新药吗?”陈太太茫然地摇头:“没有啊,还是和以前一样,
睡前一支Puri-Life的舒缓型营养膏……”她的喜悦和激动还没持续多久,
门铃响了。管家打开门,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,气质温文尔雅的男人,
带着一个助理走了进来。是高先生,Puri-Life公司的CEO,高天。
我见过他几次,每次他来,都像是皇帝在巡视自己的领地。他“恰好”在这个时候来访,
说是系统后台监测到安娜的健康数据有异常波动,特地过来跟进。他一进门,
就带着那种恰到好处的、充满领袖魅力的微笑。可他的目光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
看似不经意地在我身上刮过,刮得我脊背一阵发凉。
他听完陈太太激动地复述完“奇迹”的发生,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。“我就说嘛,陈太太。
”他轻描淡写地开口,声音充满磁性,轻易地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这是我们新一代营养膏的功劳,我们添加了从深海植物中提取的神经舒缓因子,看来,
它在安娜小姐身上,终于开始起效了。”三言两语,他便将这个“奇迹”的功劳,
轻轻松松地窃取到了自己和他的产品名下。陈太太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
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。“原来是这样!高先生,你们的产品真是太神奇了!
”高先生微笑着,享受着这份赞誉,随即话锋一转,
意有所指地说:“Puri-Life构建的是一个完美的、封闭的健康循环系统。不过,
任何外部环境的‘污染物’,哪怕只是一点点,都可能导致整个系统的数据紊乱,甚至崩溃,
前功尽弃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一直看着我,那温和的笑容背后,藏着一丝冰冷的警告。
沙发上的安娜,一看到高先生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,下意识地从沙发上溜下来,
跑到我身边,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。她的眼神里,满是对高先生的抗拒和……恐惧。
这个细节,没有逃过任何人的眼睛。高先生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他走后,
陈太太脸上刚刚因为女儿好转而升起的喜悦,瞬间荡然无存。她看着我和安娜亲近的样子,
看着安娜对我的依赖,她的眼神,再次变得冰冷和怀疑。刚刚熄灭的火焰,
被高先生三言两语,又重新点燃了。她死死地盯着我,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。
“一定是你!”她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顿地质问我。“你昨天晚上,
到底对安娜做了什么手脚?!”刚刚看到的一丝曙光,瞬间熄灭。我再次被推回了悬崖边上。
04陈太太把我逼到墙角,她美丽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像一头即将失控的母兽。“说!
你到底给安娜吃了什么!”她质问我,声音因为压抑着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。
这一次,我没有再辩解。我看着她,出奇地平静,一字一句地坦白了事实。
“我给了她半颗圣女果。”我以为她会像昨天一样,再次爆发,甚至会直接动手打我。
但她的反应,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她没有暴怒,而是陷入了极致的恐惧。
那张美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,她像疯了一样,尖叫着冲向安娜。“啊——!
”她粗暴地扒开安娜的睡裙,在女儿小小的身体上疯狂地检查着,又掰开她的嘴巴,
伸出手指在里面搅动,仿佛在寻找什么恐怖的、变异的迹象。“吐出来!快吐出来!
”安娜被她吓坏了,但没有哭。她只是用那双恢复了神采的、清澈见底的眼睛,
困惑地看着自己歇斯底里的母亲。然后,她用一种无比清晰、甚至带着一丝渴望的童音,
问了一句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话。“妈妈,那个红色的果果好甜,我还能再吃一个吗?
”这句话,像一记无形的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陈太太的心上。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。
她僵在那里,看着女儿脸上那一丝健康的红晕,看着女儿眼中清澈的渴望,
她一手建立起来的、坚不可摧的世界观,在女儿这一句天真的问话面前,开始剧烈地摇晃,
随时都可能崩塌。我抓住了这个机会。我走到她身边,看着她的眼睛,用尽我全身的力气,
把堵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。“陈太太!你醒醒吧!你的女儿不是生病了!她是饿了!
饿的不是肚子,是她的身体,她的五脏六腑,她的每一个细胞,都在渴望真正的食物!
”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就在这时,别墅的大门被推开,
一个穿着笔挺西装、气场冷硬的男人走了进来。是男主人,陈先生,他出差回来了。
他显然已经从管家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,一进门,那双锐利的眼睛就锁定了我。
他的脸色铁青,身上散发出的威压,比陈太太的歇斯底里要可怕一百倍。
他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,甚至没有问一句话,直接对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下令。
“把这个女人,从这里扔出去。”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“然后,报警。
”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立刻向我走来,一人一边,像抓小鸡一样架住了我的胳膊。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彻底绝望了。一切都完了。这一次,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就在我被拖着,双脚离地。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这样被粗暴地画上句号的瞬间。
一声惊人的、响亮的哭喊,从我身后爆发出来……“不准走!”是安娜!
那个一直沉默、安静、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小女孩,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
她挣脱了陈太太的怀抱,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,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腿。她仰着头,
满脸都是泪水,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哭。“不准赶走林阿姨!我要林阿姨!我要吃番茄!
我不要吃那个黏糊糊的药膏!我不要!”这是她第一次。
第一次如此清晰、如此大声、如此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意愿。整个客厅,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惊了。陈先生停住了脚步,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。
陈太太也呆住了,她看着哭得撕心裂肺、把整张小脸都埋在我裤腿上的女儿,又看看我,
眼神在根深蒂固的恐惧和无法抑制的母爱之间,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。最终,
那份来自母亲最本能的爱,战胜了一切。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,
对着那两个架着我的保镖,嘶哑地、用尽全力地挤出三个字。“放开她。”保镖松开了手。
我重新站稳在地上,心脏还在狂跳。陈太太走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她的手冰冷,
还在不停地颤抖。她把我拖进旁边的书房,“砰”地一声反锁上门。书房里光线很暗,
她背着光,我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。“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。
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“继续种。
”“只要安娜能好起来,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,我保你不死,我甚至可以给你钱,很多钱。
”她顿了顿,声音陡然变得阴冷。“但是,她要是有半点差池,哪怕只是掉了一根头发,
我发誓,林薇,你会后悔自己曾经来到这个世界上。”攻守之势,在这一刻,彻底逆转。
我从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,一跃成为了掌握着“解药”的关键人物。我和她,
达成了一场用她女儿的健康和我的性命做赌注的,魔鬼交易。05“我需要东西。
”我对她说。她站在阴影里,像一尊紧绷的雕塑。“说。”“我需要真正的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