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太医们吓得脸色如土,可面对一旁虎视眈眈、手持利刃的侍卫,他们深知自己无力反抗,只能满心悲戚与无奈,被迫照做。那冰冷的手术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寒的光,几下利落却又残忍的动作,便宣告了我一生的毁灭。
院子外,嗅觉敏锐的野狗闻到了血腥味儿,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,对着那被分离掉的部位疯狂撕咬起来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。此刻,屋内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疯狂。
“这下,他再也没有碰我的资格了。” 沈若琳喃喃自语,脸上的神情由疯狂逐渐转为如释重负,仿佛完成了一件她认为至关重要的大事。
我疼得在心底不断哀嚎,每一寸神经都被剧痛狠狠撕扯着,可身体却因麻药的作用,动弹不得半分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,任由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“您简直是疯了!为何要这般残忍地对待侯爷啊?虽说他遭流寇如此毒手,但这并非他的过错啊!您怎能嫌弃他到要亲手毁掉他的地步?” 一位太医忍不住,壮着胆子开口,声音中满是痛心与不解。
“日后侯爷不仅再无生育的可能,甚至连日常小解都会痛苦难耐,身体也会每况愈下,怕是活不了几年了……” 另一位太医也无奈地补充道。
然而,太医们的这些话语,在沈若琳听来,犹如耳边风,丝毫未能让她有半分动摇与犹豫。
“我怎么可能嫌弃子恒!” 沈若琳突然大声反驳,脸上瞬间堆满了虚假的疼惜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,她低下头,轻声呢喃,仿若陷入了某种执念,“我只是答应过叶轻辰,要守贞于他,绝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。只有废了子恒,我才能确保我的身体只属于叶轻辰哥哥。”
说着,她装模作样地伸手擦去我额头因剧痛冒出的冷汗,语气轻柔得仿佛在哄骗一个无知的孩子:“子恒,你会体谅我的,对吗?你放心,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你,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。”
太医们并未听清她这近乎神经质的呢喃,满心疑惑,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的妹妹,希望她能出面阻止这疯狂的行径,为我主持公道。
妹妹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太医们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随后语气冰冷地威胁道:“今日之事,你们要是敢往外吐露半个字,后果……” 话未说完,寒光一闪,她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凛冽的光,太医们瞬间吓得噤若寒蝉,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沈若琳此刻又像是换了一副面孔,眼眶泛红,对着太医们大声喊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给他用麻散!没看到他都痛成这样了吗?” 接着,她又紧紧抱住我,哭得悲痛欲绝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相公,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。”
“哥哥。” 妹妹也挤出几滴眼泪,假惺惺地说道,“我和嫂嫂会一直守在你身边,直到你好起来。”
可他们哪里知道,伤我最深的,恰恰就是他们这两个我曾经最亲近、最信任的人啊!他们此刻的表演,在我眼中,不过是一场滑稽而又残忍的闹剧。
就在这时,屋外的婢女匆匆跑进来,神色慌张地禀报道:“叶轻辰公子换上了婚服,说是要给沈姑娘和子萱郡主补办一个三人的婚礼,还想…… 还想洞房。”
听到这话,沈若琳和妹妹两人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。沈若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期待,而妹妹则微微咬着嘴唇,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。
多么可笑啊!上一秒还信誓旦旦说着要守在我身边,生怕我出一点意外的两个人,此刻却仅仅因为叶轻辰的一个举动,便春心大动,将我彻底抛诸脑后。
“我不去了。” 沈若琳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,“那婚服,是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,一针一线亲手绣的。前几日,我陪着他在西苑游玩时……”"